翎歌

我那么好,何必自矮一桩。

【thesewt】忒修斯的谎言

abo预警。三千一发完。

忒修斯a/纽特o

注:莉塔只是两人的好友关系。


summary:忒修斯告诉纽特因为他们是血亲,所以信息素不会互相影响,而这是忒修斯对纽特说过的唯一的谎言。










第一次发情期的到来使纽特措手不及。

那是一个假期,纽特窝在学校的阁楼上不愿回家,因为有一窝嗷嗷待哺的渡鸦等着他去照顾。他知道圣诞节是全家团聚的日子,有父亲,母亲,还有那个从知道他是一个omega后开始扭捏的alpha哥哥,忒修斯。

若不是斯卡曼德夫人礼教很好,她估计真的要寄过去吼叫信让粘在学校的小儿子回家。斯卡曼德夫人有些头痛的捏了捏额角,写信告诉纽特,忒修斯送了纽特一直心心念念的礼物,一个可以装下他所有宝贝神奇动物的箱子。纽特咬着甘草糖冥思苦想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把一窝毛还没长全的渡鸦托付给莉塔照顾,还写了一个小本子的照料注意事项。莉塔说他简直像是个操心的母亲。

回家之后纽特也只是抱着那个皮箱子吭哧吭哧一溜跑到楼上自己的小天地里,根本没去注意身后忒修斯举起的双手又尴尬的落下,拳头攥紧笔直的贴在裤线两侧。

第二天本应该跟着母亲一起去探望姑妈的纽特闷在被窝发了低烧,也许是在火车上吹了冷风。纽特的脑袋昏涨的难受,体温烘热了面颊的红晕,额头上的卷发被汗水浸湿一缕一缕的贴在汗津津的额头上。毫无疑问忒修斯担当起了留在家里照顾纽特的任务。

窗外寒风卷着一片片的雪花唱着歌,掉光了叶子独剩干枯枝桠的老树也跟着起舞。忒修斯俯身额头贴上纽特滚烫的额头,他悄声叹口气。他的弟弟从来不让人省心,甜蜜的负担。在他拿起温热的毛巾转身关上房门时没注意有一丝丝焦糖的甜腻味道悄悄勾上他的鼻尖。

忒修斯正在拧湿毛巾的时候有什么拽上了他的衣角。

纽特长的很慢,刚刚到忒修斯的胸口。虽然每次回家忒修斯总会觉得自己的弟弟大变模样,已经不是那个窝在他怀里听他轻声念书的的小家伙了。纽特像幼时一样拽上忒修斯衬衫的衣角,半眯着眼睛,透亮的绿眼睛被藏了起来。

“怎么了,阿尔提密斯?”

纽特开口似乎有股带着蜜糖味道的热气,声音小的几乎让忒修斯放弃了心跳。

“……你不在。”

他手指更用力的揪住了忒修斯的衬衣一角,“醒了……忒修斯不在。”

忒修斯被纽特突然的顺从和亲近冲昏了头,攥着手里的毛巾愣了半秒才发现源源不断滚进鼻腔的香甜是什么气味。

梅林的胡子,他弟弟的第一次发情期被他撞上了。

发情期的omega会下意识亲近身边的alpha,忒修斯上过生理课当然明白,可这个omega代称变成了他的弟弟,他的珍宝,他的阿尔提密斯的时候,慌乱不可避免袭上心头。

忒修斯只能压下心中可耻的躁动,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不要吓到面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纽特。他弯腰把纽特横拥抱进怀中,纽特锁着纤细脆弱的脖颈向忒修斯怀中拱了拱,脖颈那红肿着散发香气的腺体像是待采的甜蜜果实毫无保留的献给忒修斯等着他摘取。

alpha的手有些颤抖,收紧了怀抱拥着怀中因信息素交缠而安稳不少的omega。纽特不明的张开眼睛迷糊的视线扫向兄长的面容,如果他还清醒就一定会发现他的哥哥额头布满汗珠。

忒修斯抱着纽特回了房间给人塞进软乎乎的被褥里,放轻了嗓音唤着他弟弟的名字。“阿尔忒弥斯,我知道你现在有些不舒服,我会去隔壁汤普森夫人那去拿抑制剂,一会就会好了。”

抑制剂这个单词点醒了还迷糊的纽特,天边艳丽的火烧云似乎烧到了他的面颊。他揪住忒修斯袖口的手突然缩回了被褥里,顺带着他毛茸茸的脑袋。

纽特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床垫里,或者钻进地洞与地精做伴。他终于明白那个他无法描述的空虚和难耐是怎么来的了,纽特磨蹭着双腿无措的小声咕哝,omega初次发情期的胆怯疯狂的涌上心头,他恐惧着又无比渴求着那个alpha,他的哥哥。

忒修斯几乎是冲出屋子咬着牙敲响了隔壁邻居家的门,他一定糟糕透了,没有平时的彬彬有礼,像一头横冲直撞的野兽。

管他的。

没有什么比他的弟弟更重要,永远没有。






他拿着那小瓶药片攥在炽热的手掌心,后槽牙咬住自己口腔的一块软肉逼迫自己冷静,幻影移形到纽特甜腻腻的卧室里。忒修斯拍拍被子的鼓包,把被他捂的发烫的药瓶放在床头柜上。“吃了你就会好很多的,我下楼去给你冲一杯热可可,别害怕。”

纽特从被子里冒出一个脑袋,怯生生的望着忒修斯,那种该死的甜蜜味道又来了,勾着拽着忒修斯走向床铺。

高大的alpha只是坐在了床铺一角,带着门外寒风的冷峻,用自己的清新稳重的信息素安慰了不安的omega。忒修斯把像从一滩水中捞出来的纽特扶起来并在他身后压住一个枕头,让他就着温水吞下去药片。

“我是你的哥哥,阿尔忒弥斯,我不会被你的信息素影响。”感谢魔法部让他能硬着头皮说谎,“所以不用怕我,以后如果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这句话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命令性,却让纽特无比安心,也许是抑制剂,也许是忒修斯的安慰,纽特突然觉得也许作为一个omega不是多么羞耻的事情,他起码还有他的哥哥。

“谢谢……忒修斯。”这是许久之后纽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带着一些青涩的沙哑。

忒修斯没有说话,像往常一样揉着纽特的头发转身离开了房间。他其实没有走,关紧房门之后紧绷的神经松懈,全身的力气也随着渐渐淡去的焦糖甜味被抽走了。忒修斯靠着房门慢慢跌坐在地板上,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他从未对纽特说过谎,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次回到伦敦纽特并没有什么怀念的气息,天空中的阴霾空气中的雾气,总让他想念起赤道几内亚晴朗的天空和郁郁葱葱的雨林。如果不是出境申请问题,他大概也不会去魔法部,去见他的哥哥,忒修斯。

在忒修斯从战场带着一身伤痕回来后,纽特再也无法用普通的兄弟之间的感情去衡量他和忒修斯之间的关系。

即使他也在东线战场和乌克兰铁肚皮打交道,但纽特那种从骨子里冒出的恐慌让他每天心惊胆战等待猫头鹰的回信。他从未如此害怕过什么,他害怕忒修斯像是其他巫师或麻瓜一样被炮弹轰炸到只剩零碎的躯体,他害怕忒修斯无法再与他拥抱。

他不该有这些情感,他们是兄弟,虽然忒修斯是一个alpha,他是一个omega,但因为他们血缘相亲,忒修斯甚至无法对自己产生欲望和渴求。一切都因为他们是兄弟。

纽特开始不再与忒修斯通信,关于晚餐的邀请他也总是推脱拒绝。他把这段无法言说的情感压在心底,变成烂成肚子里的秘密。

他在逃避,那些他无法逃避的东西。

魔法部的走廊一如纽特记忆中的令人窒息喘不上气,他立起自己的风衣领子恍若那是他坚不可摧的铠甲。而忒修斯意料之中的拥抱了他,纽特近乎贪婪的闭上眼睛感受着来自他兄长那种海风席卷温柔味道,不可否认的,他爱他。




纽特相信邓布利多,即使他不愿告知无法对抗格林德沃的原因。正如他哥哥所说,他必须要选一边站,而纽特深知格林德沃是一场灾难。他具有蛊惑人心的能力,不费一兵一卒仅是利用口舌便能让大批的巫师选择追随。纽特从未觉得麻瓜和自己有什么区别,麻瓜也是善良的,毕竟没有任何动物和人类需要被统治。

他早就选择了站在哪一边。

他选择给忒修斯一个拥抱,那是纽特第一次主动拥抱了他的兄长。

莉塔在蔚蓝色火焰中的绝唱让每一个人都痛心,他的哥哥,那个坚强果敢的战争英雄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支柱在烈焰中摇摇欲坠,纽特用拥抱制止了即将要发生的一切,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他爱的人,他不能再失去另一个。

回了公寓后忒修斯坐在篝火面前发着呆,身上全是灰烬燃烧的味道。纽特用自己的焦糖味的信息素包裹住失意的忒修斯,纽特不知道这会有什么用处,但只是微弱的效果也足够了。忒修斯紧紧用桎梏把纽特锁在怀中汲取温暖,无意中鼻尖贴上了纽特的后颈腺体,怀中的人没有避嫌似的闪躲反而义无反顾的迎了上去。

纽特轻声开口,说话也磕磕巴巴的。“我知道这不对,忒修斯,对不起……可是我……”

“什么,阿尔忒弥斯?”忒修斯也跟着放轻了声音。

“我们是兄弟……你甚至不会对我…抱歉是我的错。”纽特闭紧了嘴巴没有说下去,目光移到了正燃烧的噼里啪啦的篝火中。

“我只是想说,你还有我。”

忒修斯用手指拂过他弟弟脸上那些可爱的雀斑,吻上对方绷成一条直线的嘴唇,细细的舔吻撬开对方的牙关深入地占有他,让他明白这不是兄弟之间该有的亲昵。

爱意早就融入骨血,不必言说。







忒修斯骗了他的弟弟。



他爱他,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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