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歌

我那么好,何必自矮一桩。

【thesewt】战火情书

甜 he 三千字一发完。

忒修斯25岁/纽特17岁

summary:在战场上的忒修斯只能通过写信才能和已经奔赴东线战场的执拗弟弟纽特交流。这是他们唯一的沟通方式。而突然有一天,忒修斯没有回信。

 

 
有私设,忒修斯从格兰芬多毕业。

由于描写过少,在神奇动物在哪里书里纽特的简介中也只是说了同样参加了战争,并在东线战场和乌克兰铁肚皮打交道,所以私设比较多,bug也比较多。ooc,介意点叉!

 

 

 

 

1914年,英国魔法颁布法案部禁止魔法师私自参加战争,却依然有上千名巫师悄悄上战场参加了战争,忒修斯就是其中一员。大英帝国作为协约国参与了这场战火与硝烟并进的战争,而巫师不可避免的被牵扯进来。

那时候忒修斯二十五岁,从霍格沃茨作为优秀毕业生毕业之后循规蹈矩成为一名傲罗,用自己的方式去实现理想。战争爆发后他也想过听命魔法部的差遣,事不关己坐在办公室里批改那些堆成小山似的公文报告。也许是所有的格兰芬多心中都有团燃烧的火,那种不可言说的英雄情节扎根在忒修斯的心里,他丢掉了自己的工作,奔赴战场参加了含着血与泪的战争。

 

一个月,足矣让忒修斯认识到战争的惨烈。当炮弹飞射在脚边,瞬间的爆炸将焦黑的泥土迸溅爆出,巨大的声响灌进耳朵一瞬间像是慢动作伴随着刺耳的耳鸣。直面死亡的恐惧甚至让你无法逃离哀嚎的地狱,只能像一根木头呆立在那作为靶子。

 

有人说,当一个人死前脑海中会像幻灯片一样播放人生经历,可忒修斯没有,他只是一片空白,甚至宁静美好的失真,然后慢慢浮现出一张惨兮兮的脸,眼角带着泪痕,满脸泥土渣子,还有些许刮蹭出的红痕。

 

那是他的弟弟,纽特·斯卡曼德。忒修斯总愿意叫他阿尔忒弥斯,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纽特却开始抗拒这个亲昵的称呼了。大概是在这种时候都想让他牵挂在心头,他的阿尔忒弥斯。太狡猾了,如果能回去一定要给这个小混蛋一个拥抱,他无法逃脱的那种。

 

再度睁开眼睛已经是一周后了,看着雪白的四壁,若不是身后火辣辣的疼痛直烧骨髓忒修斯几乎以为自己在天堂。

 

没有人能轻视战争。

 

当忒修斯恍惚的瞬间身边的傲罗一把把他摁倒在地上,虽然没有危及生命,不过炮弹碎片还是有不少拧着劲钻进他后背血肉里,感谢梅林,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忒修斯正庆幸自己的运气如此之好,护士递过来的一封信简直给了他当头一棒。

 

那是一个皱皱巴巴并且布满烟尘的信封,这种恶劣的情况,即使是猫头鹰也没办法完全避开灰霾天空中发出巨大轰鸣的飞机。

 

信封上是纽特的笔迹,小时候忒修斯手把手交给纽特怎么样拼写自己的名字,可小不点总是提不起精神,姓氏第一个字母总是把半弧不写全,久而久之变成了一个只有忒修斯和纽特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亲爱的哥哥:

 

(纽特多久没有这么称呼他了,忒修斯叹了口气却差点扯到伤口。)

 

我已经到到达了东线战场,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老天……阿尔忒弥斯。忒修斯觉得自己胃和心脏被拧在一起,像是恶咒。我被魔法部征召和乌克铁肚皮打交道,抱歉,容许我再说一次……忒修斯我真的没有故意隐瞒你。好吧又是魔法部那些群该死的老东西,他咬着牙忍痛骂出声。那只龙需要我。龙?只因为六吨重的乌克兰铁肚皮?

 

 

忒修斯,希望你一切安好。

 

 

你的弟弟

 纽特

 

 

 

那天,所有人都能听见医疗室中那位斯卡曼德先生爆发出的一声怒吼。

 

 
 

纽特咬着羽毛笔的尾部纠结着要不要打开刚刚猫头鹰送来的信。因为这封信是他哥哥送来的,距离上次用信件和忒修斯“坦白从宽”已经过了小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其实他被保护的很好,当然得忽略掉被乌克兰铁肚皮无意吐出的烈焰烧灼损坏的衬衫。她其实很友好,只是在夜晚,被施过咒后的锁链扎紧厚实的鳞片里血流不止,看着就觉得疼痛万分。纽特试图和别人沟通解开锁链让这个可怜的姑娘歇息一会,可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

 

那只灰头土脸的猫头鹰一下一下啄着自己的羽毛尖尖,短促的叫了几声表达了对于犹犹豫豫纽特的不满。就像是说教他的忒修斯一样,纽特拇指揉捻着手上的墨水印子腹诽了。

 

他小心翼翼拿下金色卷筒,里面的信件整齐却带着一丝消毒水的气味,这让纽特把眉头打成一个死结。

 

 

 

 

亲爱的纽特:

 

忒修斯没有叫他阿尔忒弥斯了,但是纽特却不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骗过母亲的。纽特小声地发出一句抱怨,老天,他才没有。你想过吗,纽特·斯卡曼德,如果你收到什么伤害,母亲会多么伤心,我敢保证她现在每天也是无法安心的入眠。“……你也是,忒修斯,你也是。”

 

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乖乖回家去和你的动物安静的待在阁楼里。所以,答应我,保护好你自己,好吗。

 

爱你的哥哥

忒修斯

 

 

纽特一言不发的拿出食料喂饱那只疲惫的猫头鹰,揪着那条在手心早就皱皱巴巴缩成一团的信纸。没有他想象中的训斥和责备,忒修斯似乎笔都没法拿稳的样子,平常优美的字体也有些发颤。纽特蜷缩在他的床铺上忍不住发抖,皮克特顺着他的肩膀爬到脸颊,用嫩绿的枝桠轻轻抹向纽特的眼角。

 

“谢谢,皮克特……我没有。”纽特轻轻出声。

 

现在不是能够流泪的时候。

 

 
 
 

亲爱的忒修斯:

 

 

我过得很好,娜丽塔也很好,噢,这是那只龙的名字。我同样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你的伤好点了吗?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的,忒修斯,你从来没对我撒谎成功过。

 

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你的弟弟

 纽特

 

 

忒修斯正咬着绷带的一角聚精会神的读者来自弟弟的来信,即使短短几个单词也让他无比的安心。那张薄薄的有着褶皱的信纸写着他弟弟的名字,像是护身符,让忒修斯战无不胜。可战场上刀剑无眼,炮火无情,忒修斯或多或少总会带着“军功章”回到军营。这次糟糕透了,忒修斯躺在医疗室愁眉不展,他的右手被击中了,骨折打着膏药没办法回复他的阿尔忒弥斯了。

 

太糟糕了。

 

 

 

 

亲爱的阿尔忒弥斯:

 

抱这次晚了几天,出了一些小意外,不过我没有受伤,不用担心。这边通讯断了几日所以无法给你回信。我大概听说了你那边的“小任务”,多加小心。

 

爱你的哥哥

 忒修斯

 

 

纽特抚摸着娜丽塔的鳞片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会不担心,忒修斯面对他时总会犯傻,要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连笔迹都不一样了,大概是伤到了手臂以至于魔杖都无法用了,一想到这纽特就连抽气都微微发痛。

 

 

亲爱的忒修斯:

 

这是机密,我不知道你是这么了解到的……你大概有别的渠道?算了你不要告诉我……不过我报纸上看到你的新闻了,战争英雄,别让自己又受伤了,我说的是“又”,忒修斯。

 

你的弟弟

纽特

 

 

纽特又开始咬着他的羽毛笔杆,最后还是把“担心你的弟弟”的担心给划下去了。纽特吐掉要到嘴里的羽毛想,最好还是不要让忒修斯有压力了,毕竟现在没什么比他的安全更重要。

 

然而这封信寄出去就没有再返回,渺无声息石沉大海。

 

十天,半个月,一个月,纽特没有再收到回信。

 

 

纽特急得团团打转却只能无力的查找每天报纸上的殉职名单,感谢梅林,他从未找到忒修斯的名字。纽特最开始总是恍惚的,总是觉得第二天就会有一只猫头鹰站在他的窗台上叼着那封带着忒修斯只言片语的信件。他从未想过失去忒修斯以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没有忒修斯看似严厉的说教,没有忒修斯的下巴轻蹭着自己发旋,没有忒修斯温暖的不可抗拒的拥抱。

 

 

第二天纽特接到要回到伦敦的消息,顿了顿,提起羽毛笔开始写最后一封信。

 

 

亲爱的忒修斯:

 

一周以后我就要回伦敦了,母亲不会再为我担心了,关于为什么结束的原因我没法告诉你,你知道的。

 

忒修斯。

 

我已经听了你的话,我要安全回家了,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个请求,平安回来。

 

希望你也能早点回家,忒修斯,回家吧。

 

爱你的

纽特

 

 

 

回伦敦的那天是久违的晴天,纽特提着他的小皮箱,吸吸通红的鼻子,站在冷风中。皮克特窝在他的衣领上安慰似的用头顶的叶子蹭着纽特的面颊。

 

呜呜的叫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只灰色的猫头鹰,乖巧的落在了纽特的肩膀上吓得皮克特飞快缩了起来。纽特解下那个他见过无数次的金色卷筒,死死咬住下唇,双手攥着那张小小的信纸用力到指尖发白,盯着短短几行内容张开嘴巴又闭上,最后抿着嘴唇哆嗦起来。

 

 

 

亲爱的阿尔忒弥斯:

 

我马上回家了。

 

 

爱你的

忒修斯

 

 

 
 

信纸上的字迹被噼啪不停落下的泪水晕开了。

 

 

纽特想,他该回家了。

也许还有一个拥抱正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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